事情不用跟爸妈说,下次有时间还会回来。”
齐美懂他的顾虑,她咬着奶茶的吸管,有些不舍地跟他挥了挥手。待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齐辰又转身出了地铁站,他的确有要去某个地方转转的想法。高效一向是他的习惯,在加上这回说走就走的劲头,他在路边站了一会儿,就伸手拦了辆车往城郊驶去。
其实他并不能准确地报出那个地址,但是凭借记忆中的方位,他稍稍形容了一下,还真找对了位置。他站在雕花铁门前犹豫了一会儿,正巧有个家政模样的人刷卡走出来,他走过尚未关上的门,穿着制服的门卫只看了他一眼,随即就低下头去,没有拦他。
于是齐辰就神奇地站在了那里,望向眼前静谧的大宅。前院里栽着些新的花圃,有个系着围裙的中年女人正在给花浇水。那是福姨吧,北河说过她做的雪花酥很好吃,也多亏了她照料,这大宅才能一直窗明几净,少有人居住也不余太多灰尘。
齐辰靠在不远处的路灯边,墙头的林荫遮住了日光,在他脚下留下斑斑驳驳的影子。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墙面上的爬山虎都枯萎得只留下残败的细枝,这会儿倒是已经长出新叶了。一个月前的某天晚上的场景就如同一个无限逼近不真实的梦境,当下日光倾城,一黑一白两个世界,他站在了分界线上。这个时候特别适合来根烟,可惜他戒了。
他的视线游走过砖瓦白墙,窗户后面米白色的窗帘,再落向新开的花。没什么说得清的意图,他就是想来看看,用眼睛把这个地方的模样看清楚,整个过程十分钟就够了。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事了,到此目的达成,他直起身子准备离开。
但他却被一个没想到的巧合拦下——
屋门打开,拖着个小行李箱的周南俞走了出来,一抬头正好与他的视线对个正着。
这若是有任何一个知情者站在边上,大概会尴尬到想尖叫,想挖个坑把齐辰拽进去躲起来。但齐辰和周南俞除了都愣了一秒以外,面上依旧淡定得看不出丝毫波澜。
怎么路过都不会路过到这里的,齐辰没什么好装作,更没什么好说。谁也没想到再次见面是这样的场景,周南俞几个小时前才下飞机,因为时差和温差的关系他整个人其实不太舒服,以至于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们的对视不算短暂,最终齐辰还是沿着他既定的脚步,转身要走。
然后周南俞叫住了他。
“齐辰。”
要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不同于以前任何一个某某可以带给自己的,陌生但无比复杂的感觉。无论彼此想不想承认,他们是情敌,是路人,是对手,也是双生。最后一个标签最关键,最后一个标签使得之前所累积的所有态度都动摇,就算没有实际感情可谈,但是本能的不忍已经开始显形。所有复杂的情绪混在一起沉淀到最后,他们所表露的还是只有不悲不喜的平静,这样挺遗憾,这样也挺好。
翻来覆去被说的相似从头到尾都不是个巧合,你本就是另一个我。
齐辰停住了脚步。周南俞跟福姨打了声招呼,然后就拉着箱子走向他。尴尬当然还是尴尬的,但是齐辰顿了顿,先开了口。
“她身体还好吗?”
“不太稳定,但这几天挺好。”
周南俞把手搭在行李箱拉杆上,锋利的眉眼被八小时飞行所带来的疲惫磨掉了锐意。留着做新造型的头发略有些长,他往上捋了一把,目光平和地直视他。
“你要不要……”
“不用。”齐辰没等他说完就给出了回复,他收在口袋里的手握紧又松开。“谢谢。”
啪一声,精美的圆形化妆镜掉在地上,一道裂痕横在镜面,把她的面孔分隔到两边。
贾欣弯下腰捡起它,将其缓缓合上,然后丢进了垃圾桶。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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