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狗腿消磨。”
侍女偏头与管家商量利害,如果牵扯上其他门派的弟子,可能会给柳家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歪门邪派,不足为惧!一个早就被逐出中原不知多少年的门派,能惹什么麻烦?”侍女很不满少年的嚣张,下定决心要教训他。
管家不知是吓破了胆子还是权衡后认为不妥,出手拦住她,两人又悄悄耳语了些什么,侍女便也有些犹豫。
少年一声冷笑,直接反驳:“如果只是像你们一样欺凌弱小,就算是名门正派,我看也不过如此。护不住自己想护的人,即便身在高位又有什么意义?像你们这样成日唯命是从抱头鼠窜的喽啰,又怎么会懂这样的道理。”
“你……”侍女几欲动刀,终究被管家拦下来。
见他们还磨磨蹭蹭地不走,少年邪笑着舔净流到唇角的鲜血,眼中竟横生一丝妖气。
忽而狂风大作,他手中双刃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卷出的气流直接将地皮浅表掀起了一层,一道莹蓝色刀光向他们的队伍破空砍去,侍女反应快,凭空划出一道气墙挡下一击,但是却被逼退了好几米。
等狂风渐渐平息下去,众人发现自己皆衣物破损,头发散乱如疯子。
少年却仿佛只是在玩闹一样,脸上还挂着那种恶劣的笑容,“净世破魔击,破的就是你们这群魔头!”
侍女擦去脸上狼狈的脏污,依旧保持良好的风范平静笑着,说出来的话却不堪入耳,“你今后若还想活命,我劝你便趁早滚回你的地鼠洞里去,否则,你在长安城一日,我定有一天让你死也不瞑目!”
等他们收拾残局跑路后,少年退回来看着低头沉默的柳画心,竟然有些生气。
她无辜地瞪大眼睛看着他,莫名其妙。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现在她是彻底有家不能回了,她还没让他赔偿呢。
险些被抓回去的心有余悸让她一时半会回不过神。
面前的方敛更是让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柳家怎么会这么准确地在今晚逮到她下山呢?今天陪她下山的人分明就只有方敛。
少年看了一眼方敛,先是皱眉,然后瞥见方敛手里的红烧肥肠,表情又转向无语。
他似乎是个心思很直的人,直接就对柳画心发出质问:“刚才那一刀,你为什么不躲?你不是躲不开!”
柳画心不说话。
他直直地看着她,浅色的瞳仁中映着火红的灯笼,像燃着两簇火苗,和他身上的圣火如出一辙。
“圣火昭昭,圣光耀耀……”她记起在书上看过的《大光明录》,自言自语,“你们明教的圣火真的能照亮一切么?”
他不答,认真地继续刚才的结论:“你想求死。”
柳画心闭上眼睛。她拒绝再看他眼里那熊熊燃烧的两簇火苗。那火苗仿佛会灼烧人心,烧得她胸口发疼。
方敛却不知道她在怀疑他,索性把手里的肥肠塞到金发少年手里,将柳画心拥到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抚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呢,回头我就跟师父他们告状说有人欺负你,帮你报一箭之仇……”
方敛触碰到她的身体时才意识到不对,猛然抬手,贴在她额头上,“你发烧了?是下山的时候吹了风?”
她却仿佛没有听到他问什么。
柳画心抬着头,懵懵懂懂,仿若不知世事。
“师父师叔他们,现在还会管我吗?”她喃喃道,声音无助得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很久以前,她刚刚入门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常常挨骂挨批,还经常因为做错事被关禁闭。
每当此时,方敛就会偷偷地撬门或者翻窗来找她,不管她委不委屈难不难过,都会强行把她薅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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