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井年拎着书包踏入客厅,空无一人。
徐酒岁已经回房了。
他想也不想,直接走到她的房门前,一边说“我进来了”一边伸手推开面前的房间门,随后发现他亲爱的姐姐正像鸵鸟一样,脑袋埋在枕头底下,屁股撅得老高,一副“全世界与我为敌,我被全世界轻薄”的鬼样子。
眉心一阵乱跳,他实在是不懂她又在乱来什么。
许绍洋三两步上前,一把扣着她的肩膀和腰, 将人半抱半扛地从窗户边拖了下来,没等她说话, 先劈头盖脸骂了:“探头探脑看什么,人都快翻出去了,不知道危险?”
“这里二楼。”
“你这样栽出去, 几楼都能摔死,”许绍洋皱着眉,不耐烦地拉了她一把,“一会儿看不住就上房揭瓦, 跟我出去。”
徐酒岁被拽得踉跄了下,连带着人也跟着清醒了起来,她没忘记刚才她趴在窗户上是在干嘛——
当然也不可能跟着他走。
“我我……我不出去!我不舒服呀!”她面色真的有些苍白,旁人当然不知道她那是吓得,她一下随便找了肚子某处捂着,“我肚子疼!”
许绍洋托着她往外走的步伐一顿,回过头看着她,只是迟疑了一秒,便问:“怎么了?”
徐酒岁手心都开始冒汗了,“肚子疼,”她咬着下唇,可怜巴巴,“忽然不想出去了,你先让joker去。”
她声音听上去抖得太厉害了,许绍洋微蹙眉,怀疑地上下打量这十几分钟前还活蹦乱跳,这会儿瞬间面色苍白的像纸的小姑娘:“……哪疼?怎么忽然就疼了?刚才不还闹腾着要去看承载者么?”
薄一昭眉头还是紧皱,不容拒绝地将她往自己这边拖了拖,这才放开她,顺势蹲下去要去捉她勾着的那边脚……徐酒岁勾着脚,单脚跳着往后躲。
“别动。”
“说了不要你管!”
复读机么她。
薄一昭才懒得跟她磨叽,大手一伸就把她的脚踝握在手中,徐酒岁倒吸一口凉气,慌慌张张伸手去压自己的裙摆——
看她摇摇摆摆像只小鸭子,还不忘记双手死死地压着自己的裙摆防走光。
又笨又可爱。
男人眉间一松,压着火也愣是被她逗乐了:“怕被人看还穿这么短裙子,看都看见了,白色的。”
一张脸蛋上还挂着眼泪,听他这么一说她整个人都惊了,低头眼瞪得圆滚滚的,对视上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你”了半天,挤出来一句——
“你是不是人啊,我都这么惨了!衣冠禽兽,臭流氓!”
她动了动唇,正想说什么,这时候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却收起了脸上的嘲讽,弯下腰,微微眯起眼对视上她那双因为恼怒闪烁的眼,似笑非笑道:“当然,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徐酒岁无语地回望他,“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能不能好好说话?”
见她完全不受撩,一脸正直,眼里只有困惑。
许绍洋在心里叹了口气,感到挫败。
只好换回了正常的语气,指了指徐酒岁身后已经开始做设计图的joker:“完全没头绪?是不是慌了?”
他凑的有些近,并且在徐酒岁来得及躲开前,抬手替她将面颊边的碎发别至耳后,冰凉的指尖仿佛不经意地扫过她的面颊。
徐酒岁皱眉。
“再不快些真的要被落下了,”许绍洋却在这时候恰到好处地提醒,同时用只有他们两让人能听见的声音缓缓道,“别说师父不袒护你,我那位友人只可能接受中式传统,别搞那些花里胡哨的惹人笑话……晓得了啊?”
他嗓音平静,像极了曾经成百上千次,一只手撑着画架,一只手握着铅笔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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