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给她讲新的设计图的优缺点。
回到千鸟堂,处处是回忆。
踮起脚,脑袋从他手臂一侧探出来。
尖细白皙的下巴压在他硬邦邦的手臂肌肉上,她眨巴着眼,粘人地问:“老师,这么晚了,你去哪?”
薄一昭:“……”
薄一昭在半个小时前接了个电话,说是近海市的科技研究院的实验室那边来了人,对于他的加入有点兴趣,家里的老头问他邻居病好了没有,病好了就赶紧滚回去。
他的语气恶劣到让薄一昭怀疑他其实想问的是,他的邻居病死了没有。
对于这通电话,薄一昭其实有点儿惊讶,因为他还记得自己那天有意无意提出想要回国发展的时候,老头一脸刻薄反问他是不是以为自己是钱学森……
没想到,转头还真的给他联系了研究院的人。
科技研究院的都是大门人,看门大爷都可能是哪个国际黑客从良皈依我党后的大神——
来奉市这边的研究院分院出差,一方面是确实有事要见薄老头,另一方面也是见一下薄一昭,招揽人才。
但总归还是看在薄老头的面子上。
徐酒岁羞耻万分,觉得自己这撅起屁股就要被对方知道是要还是的好拿捏模样真的不太好,沉下脸正想去改个密码挽尊一波,这时候,忽然整个身子腾空——
被男人一把横空抱起。
她尖叫一声,抱住男人的脖子:“做什么去?!”
“吃饱喝足,休息够了,当然是第二摊的讨回公道。”薄一昭将她放在地上,转头问厨房里探出半个脑袋的徐井年,“去吗?”
徐井年连忙点点头。
薄一昭:“不带你去。”
徐井年脸一黑,很有情绪地把洗好的碗扔回洗脸池,发出“哐铛”一声巨响。
徐酒岁忍着笑,用肩膀撞男人:“你别逗他。”
“谁让他打我。”男人掀了掀还疼着的唇角,非常介意地用指尖蹭了蹭伤口处,“打人不打脸的规矩都不知道。”
这时候徐井年从厨房里洗了手走出来,特别倔强地往屋子里的成年男女面前一站:“我也要去。”
“我自己画的图,”她一脸无辜,“割了线还看什么设计图,哪儿阴影哪儿加深我心里有数。”
男人沉默了下,要不是徐酒岁的工作室在这座城市甚至省会都小有名气,他怀疑她真的是在胡来——
那种对自己的技术和审美,理直气壮的自信,不知道哪来的。
他转过头去,继续打自己的游戏,把自己的背交给她。
徐酒岁低下头,正想继续,忽然余光看见一个白衬衫从纹身店门口经过——
咯噔一声。
是心跳漏拍的声音。
门口经过的人还穿着上午那身衣服,阳光之下,他的头发有一些被吞没进了光里,让他整个人仿佛融入阳光之中。
人的嗅觉真是敏锐又奇妙,徐酒岁一下午都没抬头,偏偏这么一抬头,就看见了薄一昭。
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徐酒岁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脖子一缩,整个人都缩到了纹身椅的后面……与此同时,她看见薄一昭停了下来,回过头。
刚才被你又踩又撩,是条公狗都会硬,你拿这个跟老子说事?
薄一昭额角青筋跳了跳,气坏了。
冷着脸,垂眼瞥了下她憋红了的脸,一眼就知道她是明明觉得羞耻得要命却还是因为不服气非要往外胡说八道……明明纯得一塌糊涂,什么都不懂,学什么成熟女人拼命作妖?
“少放屁,你他妈给老子老实点。”他咬着后槽牙警告她,“眼睛别乱看。”
这回连脏话兜飚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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