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赵楷跳湖后,九皇子便再也不许他在床榻过夜了,赵楷将这理解为恼羞成怒,而九皇子本人则觉得:既然不想上我的床,便一辈子不要再踏上来。
十日后,皇上的寿辰到了,这一天,京城的主要街道皆被彩画、布匹、新建筑物等包装得绚丽多姿,到处歌舞升平。各地政府的文武百官,设置香案,向京城方向行大礼,祝贺皇上万寿无疆。举国上下,家家户户门前都挂上两只红灯笼,表示对皇帝的祝福。
宫中的寿宴更是从上个月就开始着手准备,只可惜这是皇帝最后的宴会了。
九皇子住的宫殿名为华清宫,华丽的楼阁被华清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赵楷像足了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跟在九皇子身后四处探头张望,恨不得多长几双眼睛才好。
进了宫殿,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赵楷不由得好奇问道:“九皇子,你是如何舍得这般华贵的宫殿不住,去我们赵府那穷酸的宅子呆了那么些天......?”
九皇子冷笑:“再华贵也皆是死物,有何舍不得?”
太子已经将那位西域美女送至九皇子的宫殿,赵楷看见一位身材高挑,深目高鼻的女子带着黄金面纱,亭亭而立,仪态倒是和中原女子一般得体。
“贱婢见过九皇子,九皇妃,九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女子叩头道。
赵楷向来跪别人跪惯了,还是头一回被人跪拜,顿时浑身不自在,他忍不住上前扶起那位女子,道:“什么贱不贱的,这都什么自称......”
九皇子盯着赵楷扶着女子的手,眼神冰冷,语气更是寒冰般:“松手!”
赵楷连忙像触电般收回手,悻悻地回道:“呵呵呵,自小扶老妪过桥扶习惯了......”
那美人面纱下的嘴角一抽,为何自己会让对方想起路上的老妪.......
九皇子将赵楷唤到内殿,将怀中一个小瓷瓶递给他,赵楷回想起这就是前些日子九皇子盯着它发呆的瓷瓶。
“这是茉莉花香粉,你去洒到那位美人的身上。”九皇子对赵楷道。
赵楷倒是没想到九皇子竟是这般心细的人,连女孩家的香粉都提前备好了,他应声道:“是,我这就去把她弄得香香的......额......”
总觉得这话有点怪怪的,赵楷说完也不敢去瞧九皇子的表情,转身跑向外殿去寻那位美人。
那位美人正望着庭院内一株天香花发愣,见赵楷来了,连忙又要行礼。
“行了行了,不必多礼,这是香粉,你涂些好去勾引皇上......额,不是.......啧”赵楷挠挠头,心想今个的嘴怎么总是跟个瓢似的,也没个数儿。
那美人没有接过赵楷手中的瓷瓶,面纱下的嘴角带着一丝嫌弃,她道:“臣妾今日已经用了熏香,不宜再涂香粉,香味混得太杂就不好了。”
赵楷悬在空中的手僵住,他忽然稍稍靠近对方,吸着鼻子深深嗅了几下,接着一脸恶嫌地用手掩住口鼻,道:“姑娘,你们西域异族人,相貌确实有一番独特的风味,但你们汗毛太重,身上总是有一股......膻味。”
美人神色大变,又羞又恼道:“胡诌!我,我每日用花瓣沐浴,衣物上也都施以香料,怎会.......”
赵楷的确实在胡诌,那美人的身上如若幽兰般清香,根本没有所谓的膻味。
他作势扇着鼻前的空气,表情贱兮兮的道:“你自己闻不到吗?我怕等会儿皇上被你熏怒了,兴致大败,定你个大不敬的罪名哦。”
美人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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