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白的,这没什么不好,因为你不会被过去束缚,未来有无限的可能。”
赵常乐还是头一次以这样的角度思考问题,往昔已经逝去,但来者犹可追。
她想做什么呢?
“嗯……我想走遍天下,我总觉得过去的自己很少出门,像笼子里的鸟。我想去很多不同的地方游历,看那些山水草木和那些江河湖海,我想像鹰一样。”
杨错面容柔和,“好啊。”
赵常乐还沉浸在自己幻想里,“我要去东越看水,还要去北方看雪,去西边看山,去南方看梅,还有——”
正豪情壮志的畅想未来,面前却伸出一双修长的手,端来一碗黑澄澄的药。
杨错毫不留情的打断了赵常乐的话,
“先喝药,再做梦。”
赵常乐气的狠推杨错一把,“你这人——扫兴!”
杨错轻笑一声。
每次喝药,反正都是鸡飞狗跳,杨错好一番哄劝,终于哄的赵常乐喝了晚上的药。
药里有安神成分,赵常乐很快就觉得困倦,回房睡下了。
给她盖好被子后,杨错一路去了前院,直接去找县令,开门见山的问,“全城戒严搜捕,县令大人,结果如何?”
县令回道,“没有搜到任何可疑之人。上大夫,我这小城已经因为配合您抓捕逃犯,戒严多日了,城里头民怨沸腾,说我胳膊肘往外拐,帮别国抓贼,反而影响自己居民的生活。”
县令不满,“我王只说让下官配合您,可没说不惜一切代价配合您。明日取消戒严令,恢复正常生活,上大夫不会介意的吧。”
县令以为杨错会生气,但生气也无所谓,又不是他自己的顶头上司。
但杨错却非常平静,只是静静思索了片刻,回道,“好,明日戒严令取消。”
到底不在本国,行动非常受限,杨错其实很怀疑此地官差的办案水平,怕是公子息在他们眼皮底下走过去,官差都能视若无睹,更何况公子息如此狡猾。
杨错希望自己能带着赵常乐立刻回姬国去,但是回国路起码要花一个月,公子息在暗他在明,日防夜防,很难防得住公子息的偷袭。
他不能承受一丁点赵常乐会被掳走的可能性。
不尽早除去公子息,无论赵常乐在哪里,杨错都不会安心,总不能让她一辈子躲在屋子里不出门。
所以只能尽快引蛇出洞,将公子息一网打尽便是。
“三日后,我会离开此地,要归国了。”
“离开之前的最后一件事,是麻烦县令大人帮我一忙。”
……
三日后。
一行浩浩荡荡的马车从城门口出来,马车车帘被紧紧拉着,难以窥探车中人的容颜。
但是车外,一袭白衣,头戴竹冠的青年气度文雅,是鹤立鸡群一般的存在。
那正是杨错,马车里的人,毫无疑问就是赵常乐。
与本地县令寒暄良久,终于话毕,马车起行,出了城门。
无人注意到,暗处有一双人眼一直盯着马车。
马车行至人烟稀少的郊外,已是下午时分,行了半天的路,人困马乏,便纷纷下马休整,席地而坐,喝水的喝水,吃干粮的吃干粮。
人人松散。
暗中一直盯着马车的眼睛见状,对身边人低声道,“公子有令,除了马车里的人,其余人皆杀。”
十数个人潜伏在暗中,闻言纷纷戴上面罩,二话不说窜了出来,拔刀便上。
遇到如此情况,一般人都该惊慌失措才是,谁知马车上杨错忽然掏出竹哨,连吹三声,路旁密林里传出隐隐的声音,然后箭枝从天而落。
胜负瞬间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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