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一两句,还是挺高兴的。
这种别扭的日子,习惯下来了,他好些时候倒也觉得挺有趣的。
李氏与傅仲霖也得到了消息,前者当日便赶到顾府看晚渔,后者则坐在书房里,噙着笑出了好一会儿神。
这日,晚渔坐在大炕上,给无病顺毛。
无病现在不能跟她恣意地闹腾了,却没有不习惯,相反,它享受得不得了。
以前固然是能偶尔把她扑倒,可总挨训啊,她那脾气,没人打岔就一半天地跟它招呼。现在多好,她温温柔柔的,它当然就乖乖的,简直不要太和睦太融洽。
晚渔则在犯愁,要怎么和婆婆提出来,去宫里一趟。
实在不行,先斩后奏,溜出去?
不行。婆婆会伤心的。
要不然,就把要说的事情写封信,让岩陌转交给父亲。
正想着,外院有管事来禀,说是有贵客,要她去外书房见一见。
她一看管事的神色,便知道来人是谁了,会心一笑。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父女连心。
她踩着轻快的步子,带着无病去了外书房。
皇帝一见到女儿,便先留意到无病,指了指小家伙,“没事?”
“没事的。”晚渔笑着摸了摸无病的头,“我们无病比谁都聪明,不跟我闹腾。不挨训的日子,乐在其中呢。”
皇帝哈哈一乐,“你心里有数就行。这小子也的确有灵性。”顿了顿,又目光关切地看住女儿,“都好?”
“好着呢。”晚渔说。
皇帝细细打量她,继而逸出舒心的笑。
他过来,并没什么事,只是因着欢喜,因着对女儿的牵挂。
晚渔又怎么会不知道,因此,眼睛有点儿发酸。缓了缓,她对父亲道:“您初次来顾家,我带您随意转转。也是巧了,刚才想去后花园散步来着。”
皇帝知道,这是女儿有话跟自己说,便颔首一笑,举步出门。
一如在宫里,宫人远远跟随。顾家的下人自然是随着宫人行事。
晚渔说了对贵妃、贤妃的打算,“您这就安排下去,她们要是出什么幺蛾子,照我说的章程整治便是。分寸全由您掌握。”
皇帝想一想,便颔首笑道:“这招用得好。先记下,以后赏我外孙女。”
晚渔笑着说好。
晚渔在家安胎期间,陆续得到一些消息:
贵妃、贤妃相继触怒病重的皇后,也相继在被杖责之余,降到了才人的位分。
有些官员觉得皇后是刻意针对二皇子、三皇子,加之皇后本就品行不端,哪里来的底气发落别人?因此,反复上奏弹劾。
皇帝委婉地吩咐了内阁,内阁几人便开始和稀泥。
越是这样,弹劾的官员越生气,甚而本想看热闹的都看出了火气,以一己之力加一把柴。
如此,事态渐渐演变到了众多官员请皇帝废后的地步,且愈演愈烈。
皇帝搁置了一阵子,见他们是真心实意在闹,且没有收手的意思,便顺势而下,降旨废后。
皇后迁出中宫。
而这道旨意引发的,是先前不曾被动过的皇后党羽对二皇子、三皇子相继发起的激烈的弹劾,甚至曾有三次,殿堂之上,官员摆出了死谏的架势。
这般激烈地闹了一阵,皇帝迫于情势,不得不发落两个儿子:命二皇子去护国寺带发修行,直到心性淡泊以善为本为止;命三皇子闭门思过,直到德才兼备,才能脱离锦衣卫的日夜监视。
这样的发落,看起来是给了随时脱离困境的余地,而相反一面,恰恰也可以是终其一生不能达到的。
而皇帝在这段时间,心情一直很不错,按着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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