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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2)(4/10)

作者:商不奇
定睛一看,是耿志寒,瞪着火红的眼睛,喷着浓烈的酒气,比野牛还野百倍。郑能谅马上意识到:看来那秘密说的是和戴珐珧的……

录像厅、公交车、夜总会,一幕幕往事涌上心头,任何一件都足以让耿志寒与他不共戴天决一死战。他飞快地捋了一下:夜总会那次是意外,公交车那次是她跟踪他,而且两次她都喝了酒,只有录像厅那次是他主动,可当时他没有女朋友,也不知道她有男朋友,不知者不怪嘛,何况那天他生日,喝了不少酒。

不过跟耿志寒说这些都没用,因为他这次也是喝了酒才来的,浑身骚味。难怪人们总说喝酒伤身,不光伤自己,更会伤别人。郑能谅觉得这次死定了,开始脑补自己的后事:葬礼上秦允蓓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裘比轼也哭得跟中了五百万似的,学生会全体同仁集资以按揭贷款的方式送了个最便宜的花圈,挽言“一路顺风”,不羁阁也敬献了花圈,上书“出师未捷”,还有309宿舍兄弟们的“天妒英才”和食府路上几十家大排档联合署名的“欠债还钱”,大理石墓碑上刻着他的名字和生卒年月,墓志铭是一片向日葵,象征满满的正能量,生平事迹就一句——史上最憋屈的超能力者,死因:被犄角类动物顶死在墙上。

这死法的倒霉程度简直超越了被不明水柱喷死在男厕所墙上的苍蝇,郑能谅觉得有必要垂死挣扎一下,便萌萌地笑着打了个招呼:“嗨,原来是球……球神……志寒兄呀……这么晚……还在练……练扑点球……”

耿志寒不吭声,垂着脑袋喘着粗气,像一只发怒的棕熊。郑能谅的胸口被熊头顶着,左侧琵琶骨被熊掌压着,宛如一只被钉在板子上的标本,动弹不得。郑能谅目测了一下熊掌的厚度,觉得它搓碎琵琶骨就跟拍爆气球一样容易,也明显感受到不断增大的压力,忙苦笑着继续套近乎:“好有缘……上次足球赛我还……还救过你……唉医务室……记得吗?”

耿志寒的脑袋使劲摇了摇,碾得郑能谅胸口几欲裂开。看来他是酒喝多短暂失忆了,既然动之以情无效,那就晓之以理:“兄弟……有话……好好说……你不说我……我也不知……什么情况呀……怎么能解……解决问题呢?”

耿志寒这才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哀怨和愤怒。郑能谅看不太懂:愤怒符合逻辑,可哀怨是怎么个意思?这壮汉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他打了个冷战,使劲甩甩头把这个恐怖的猜想甩掉,小心地动了一下稍稍自由的身子,连做几个深呼吸调匀气息,才继续劝道:“啊,你看,咱两个大老爷们,这样壁咚似的僵着,让人看见了,影响多不好?要不,换个舒服点的姿势,行吧?”

耿志寒抬起另一只胳膊,竖起一根手指指着郑能谅,开始说话:“你……”

郑能谅洗耳恭听,耿志寒顿了顿,接着说:“你……”

郑能谅应了一声:“嗳。”

耿志寒还是说:“你……”

郑能谅不禁又怀疑眼前是个系统故障的机器人,马上就要死机了。“我是郑能谅呀,想起来了吗?”他小心地探出左手,去摸耿志寒的鼻子,也许那里是个开关,重启一下就好了。耿志寒一瞪眼,一使劲,郑能谅的琵琶骨一阵酸痛,哎哟一声,胳膊立马软了下来。紧接着,耿志寒头一歪,靠在郑能谅的身上,呼呼大睡起来。

“呃?”郑能谅长长舒了口气,本想趁机溜之大吉,却不忍心丢下耿志寒一个人喝西北风,何况一跑了之等于承认心虚。他对戴珐珧从来没有做出过非分之举,以后也不可能有,无论耿志寒约他出来是不是因为这事,他都觉得有必要当面跟他讲清楚。

想到这儿,郑能谅便吭哧吭哧地拖着耿志寒转过院墙,进了勿攸居的大堂,找了张沙发落脚,刚要喘口气,就来了个保安:“请出示一下房卡。”郑能谅老实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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