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这么说朱利安, 托尼。”
站在沙发一边的女孩抛出这句话, 战火顿时被点燃了。
“我怎么说?”站在沙发那头的钢铁侠像屁股被狠狠戳了一记, 他以香槟的速度弹跳而起, “一个付出和所得完全不成比例的小镇青年,一个汲汲营营无所成就的乡野小伙!他即使在他的小摊位上端坐一天, 那些酸酸涩涩的苹果也不会因为那副可怜相减少一点!”
莉齐因为他的尖酸气红了脸:“你能不能——能不能停止你毫无根由的指控——”
“那他能否能稍微放放他的勾勾搭搭!哈,朱利安——”他尖声尖气地刻薄人, “难道他以为能沾点名字的光攀上一位朱丽叶?”
“朱丽叶”明显是意有所指。他们正在为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陌生青年吵架, 原因是托尼看到那个叫朱利安的水果摊小老板,在和莉齐交谈的时候摸了下她的屁股。
“我说了——他并没有摸——”莉齐简直难以启齿,“我们只是在普通聊天!”
朱利安是个勤快正直的小伙,也正是因为这点莉齐和他相处愉快,他并不当受托尼的无理指责。
然而钢铁宝宝嚷嚷得比她大声多了:“你们聊了足足半小时!——在这会儿工夫里你的苹果只咬了一口, 它因为你的抛弃彻底氧化了!”
听起来他的心脏也氧化了!
他们争论得天昏地暗, 最后终于意识到两个局内人是无法争执出个结果的。莉齐愤怒地一转脑袋:
“哥哥, 你得来评评理!到底我们中间,谁才是错的那个?”
火焰熊熊的蓝眼珠盯住了坐在沙发中间的人。
巴基今天穿了一件天蓝色的连帽衫, 莉齐最喜欢的颜色——那颜色很衬皮肤, 他下巴洁净,气色健康, 像个大学生。
“大学生”被一左一右夹着,他蠕动了下嘴唇。感觉托尼明亮得过分的蜜糖眼珠也投到他身上。
巴基如坐针毡。
他思忖着,声音微哑:“……我觉得我得去洗碗。”
“等下我来洗。”莉齐按住他蠢蠢欲动的肩膀,“告诉我们吧, 我相信你绝对公正。”
巴基实在左右为难。在他心里,莉齐的名字就叫“公正”,但以男人的角度,他也能理解托尼的吃醋心态。
他舔舔嘴唇,终于说了老实话:“……我不太想参与这个。”
两双眼睛移开,恨铁不成钢地。很快空气中重新火花迸溅,两个人又开始打无意义的嘴仗。
巴基松了口气,他抱住了沙发上的彩虹小马抱枕,给它梳了梳尾巴毛。
……
“我昏头了。”莉齐坐在卧房的大床上来回晃荡着腿,“我刚才不该把你扯进来的,哥哥。”
她长长地吁了口气,突然往后一倒,把自己陷入那床柔软中。
“我总觉得、总觉得他最近有点过分紧张了——”莉齐尝试分析,“不仅对朱利安,他甚至对整个学校的男孩儿都心怀戒备。”
好像她是他养的珍稀动物,随时得找个绳子拴着。给别人观赏观赏都不肯,更毋论摸她皮毛了,紧张得好像随时要扑过去,把每个看起来叵测的人咬一口。
巴基在心里默念:这是正常的。
——因为你们马上要结婚了。
一想到结婚,他的心脏就是一阵抽搐,那感觉仿佛是吸了水的皱抹布,被一寸寸地绞紧、绞紧——然后那些淋淋沥沥的水全滴了下来,打湿了他整个胸腔。那潮湿程度不下罗马尼亚小旅馆外的那场雨。
本来胸腔是满的,但是有一块即将被人拿走了,它早早接收到这种警醒,所以提前变得空荡荡的了。
巴基走过去,他蹬掉拖鞋,学着莉齐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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